聂垣嘴角往上勾了勾:“你……咳咳……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沈冷站起来起来走到聂垣面前:“昨天夜里你在我兄弟李土命的动脉上刺了三刀,等你下去看到他的时候身上的伤口一定要比他多十倍,他才会安心。”
沈冷抽出匕首连环刺击,匕首在聂垣身上又留下了十几个血洞。
“你……真他妈的狠啊……咳咳。”
聂垣嘴里淌着血,翻着眼皮艰难的看着沈冷,似乎想看清楚那少年人心里住着一头什么样的猛兽。
“先生说,报仇这种事能尽早就不拖着,对待敌人永远不需要仁慈,那是神仙的事,我是个当兵的,只知道血债血偿。”
沈冷往后退了几步:“你是白尚年的人吧。”
聂垣猛的抬头,居然一下子抬起了头!
他死死的盯着沈冷,似乎想过去把沈冷一口咬死。
“以后我会去拜访他的。”
沈冷把匕首插回靴子外面的皮鞘,转身将那几个人的装备都捡起来绑好背在身上,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静静的等待。
已经逐渐失去意识的聂垣忽然间清醒了一下,他猜到了沈冷为什么不走。
他惨笑起来,嘴里的血越流越少。
是啊,那是大宁战兵的传统啊。
聂垣的脑袋无力的垂下来,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血色。
沈冷把所有尸体的头都割下来用绳子穿好拎着,深吸一口气,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地上躺着的无头尸体血已经流干,也许在这之前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他们自己的头会被大宁的战兵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