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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率你说!”

“咱们守的是封砚台外线,让咱们守住最少两天,咱们已经守了三天……你回去吧,回城里,你年纪最小,还没有成亲,家里独苗,能活下去就活下去。”

“我不!”

“给老子听着!”

刘德胜一把抓住许营的衣领:“给老子把家书送回长安城。”

许营摇头,哭喊着不走。

“你看看,你给老子看看!”

刘德胜指着阵地上一层一层的尸体:“咱们团就剩这十几个人了,不能都死了啊,都死了,咱们团不就是灭了吗?你回去,好好活着,替我们活着。”

“敌袭!”

就在这时候敌袭的示警又响了起来,号角声和嘶吼声响彻天际。

“给老子活着。”

瞎了一只眼睛的刘德胜一脚把许营踹翻在地,拎着黑线刀冲了上去:“得有个人帮老子去看看,老子拼了命守着的大好河山,未来五年十年,几十年后,是什么样子!”

“杀!”

“杀!”

十几个浑身是伤的战兵冲了出去,许营一个人跪在那嚎啕大哭,那是他十九岁人生之中哭的最撕心裂肺的一次。

许营回到了封砚台,在封砚台里又守了四天,伤了一条胳膊,好在大军到来,从后边迂回过去将黑武人全都堵在那,一口气杀敌数百里,血洒北疆山河,雪与血同色。

右臂废了,许营退伍,没有回家,而是到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