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里一群天南地北来的年轻人级别都差不多,就算稍有差距,可来自不同的地方,谁对谁也没几分敬畏,两个身穿从四品鹰扬将军战袍的人一进来,这些还在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全都站直了身子,行军礼。
这两个人一进来,坐在一边品茶看着手下人办事的兵部侍郎劳德禄都起来了,笑脸相迎。
在劳德禄看来,这两个年轻人都不能得罪啊,一个是北疆大将军铁流黎的义子,搞不准将来孟长安就是北疆大将军,前途无量。
另外一个,陛下刚刚参加了他的婚礼,还在婚礼上喝多了……非但陛下去了,后宫真正做主的珍妃也去了,这么多年来,哪个年轻人有如此圣眷?
“两位将军。”
劳德禄笑呵呵上来打招呼,沈冷和孟长安连忙回礼,这位劳大人已经无欲无求,快六十岁,比兵部尚书张大人年纪还大,指望着再上一层楼已经无望,这个年纪做些闲散的事,头顶梁冠身穿紫袍,优哉游哉。
他也想得开,再熬个一年半载也就光荣的退下去,多美,所以他才不会去得罪人。
“两位将军无需亲至,你们两位的名字我已经早早就安排人报备上去了,宫里也来人问过,生怕兵部这边忘了。”
这话说的巧妙,先说自己已经帮两位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再说宫里也派人来知会过,把自己的好和宫里的好都告诉这两位军中新贵。
“多谢大人。”
孟长安往四周看了看,那些年轻人看着他和沈冷的眼神很复杂,有人眼神里是艳羡,有人是嫉妒,有人是尊敬,有人是陌生,有人是冷漠。
“拜见将军。”
两个年轻人快步过来,行了标准的军礼。
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叫王无波一个叫宁侯,是北疆来的,看到孟长安在自然要过来打招呼。
“北疆如何?”
孟长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