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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后。

身边立着三个箭壶,百十支羽箭。

他站在那,身上道袍宽大碍事已经被他扯掉,里边是一套皮甲,头顶带着一个铁盔,面甲也已经拉了下来,皇帝和裴亭山说了些什么他当然听得到,他也不在乎,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箭如流星,几乎首尾相连,羽箭一支一支的射出去,一个一个的海盗或是桑人被击杀,没有一箭落空,若想登上这永昌台高处,只有一条石阶路上来好走些,四周陡峭不好攀爬,沈冷这一人持弓站在那便是万夫莫开。

海盗只敢在高坡下边用羽箭往上抛射,夏侯芝带的禁军早有准备,每个人背后都背着圆盾,虽然不至于护住全身,可五百人结成盾阵,对于抛射的羽箭防御起来也不算特别难。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残缺不全的永昌台上,沈冷站在箭雨之中依然在自顾自发箭,上来一人被他射翻一人。

“王阔海,去给你家将军挡箭!”

皇帝沉声吩咐了一句。

王阔海刚一动又回来了:“将军说,我哪儿都不能去,就挡在陛下身前。”

皇帝脸上动容,再看沈冷,依然如山。

抛射的羽箭从半空之中落下,沈冷的身上被几支羽箭擦中,有的刺入,有的火星四溅。

幸好羽箭是从高空落下,若是迎面而来,他这铁盔面甲也挡不住,羽箭从半空落下,箭簇擦在铁盔上打出来一串火星,而沈冷身上已经没有了软甲,他那件送给了孟长安。

噗!

沈冷肩膀上中了一箭,明显看到他的肩膀颤了一下,皇帝的脸色瞬间一变,猛的就站了起来:“沈冷,给朕回来!”

此时护卫都被箭雨压制,若没有沈冷一人一弓守在那,海盗就能从台阶下边冲上来,台阶只有那么宽,上来的人一露头就死,可对于沈冷来说太凶险。

沈冷却似乎没听到一样,一伸手从箭壶里抓出来三支羽箭同时搭在硬弓上,弓开如满月,三支箭同时射了出去,那三箭平行,一块冲上来的三个海盗立刻被射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