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活动了一会儿才勉强可以顺畅走路:“等上三天,最多三天,已经下霜,雪很快就会来了。”
回到营地里之后沈冷让亲兵打来一些热水跑了跑脚,脚伸进水盆里的时候竟是一阵刺骨的疼,可他知道,自己承受的这些比起陈冉他们在那么冰冷的水里潜伏一个时辰什么都不算。
第二天,手下众将来请示何时进攻,沈冷回答说等等看。
然后他在岸边站了一天。
第三天,手下众将又来请示何时进攻,沈冷回答依然是等等看,然后在河边又是站了一天。
当夜,沈冷升帐议事。
“已经三天两夜,咱们的人还没能把难民挑唆起来,我相信他们已经尽力,如果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一定可以成功,可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等下去。”
沈冷缓了一口气:“这几天来,辅兵营已经砍伐了足够多的木材,计算了一下,足够搭建五座浮桥所需,可你我都知道,我们也许一架浮桥都搭建不起来,然而到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白天搭建浮桥的话伤亡会太大,所以我想从今夜开始。”
闫开松愣了一下:“晚上搭建浮桥,难度太大。”
“伤亡相对小一些。”
沈冷道:“我们看不清楚,他们也一样看不清楚,凭声音判断朝着咱们这边射箭的话,终究比瞄准了射要差不少,告诉大家,我将带领亲兵营与所有辅兵一起下水打桩。”
闫开松脸色一变:“沈将军,这不行。”
沈冷摇头道:“没有什么行不行的,陈冉带人去北岸之前我不许他去,他说都是爹娘生养的孩子,凭什么有人去得他去不得,还是这句话,都是爹娘生养的汉子,凭什么辅兵下得了水我就下不了?今夜所有参加打造浮桥的人不管是战兵还是辅兵,将军还是队正,每个人发一壶酒,咱们缴获的酒可不少,给大家发下去暖身子用。”
他看向亲兵:“去给我也拿一壶酒来。”
沈冷起身:“以往都是辅兵的兄弟们帮着战兵打仗,今天咱们反过来,每一名打桩铺造浮桥的辅兵身边都必须有一名战兵持盾守护。”
所有将军们抱拳肃立:“尊将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