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声音竟是如此沙哑。
沈冷一刀落下,迎面而来的求立人被劈开了脑壳,刀从头顶砍落,劈开了头盔,从侧脸切开,小半个脑袋滑落下来,鲜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子混合在一块,那小半个脑袋就先是一块被泥石流从山顶冲下来的石头似的,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然后被踩了一脚,眼睛被挤出了眼眶。
“将军!”
沈冷的亲兵喊了一声:“第二艘船上来了。”
“给弟兄们把路杀出来。”
沈冷一刀将身前求立人脖子扫开,喷洒出来的血液依然温热,血雾呼在沈冷脸上身上,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把刀在前犹如沸汤泼雪一般往前开路而行,壕沟里的求立人一开始还敢反抗,后来干脆就是跳出去往别的地方逃窜,从沈冷带人杀上来到控制第一层防御的时间短的令人震撼。
“箭!”
沈冷喊了一声。
跟着沈冷杀上来的八个人是沈冷亲兵营之中的精锐,这八个人就算是放在整个大宁战兵队伍里也可称之为顶尖士兵,在沈冷一声令下之后,他们迅速的转用连弩清理壕沟里残余的敌人。
在沈冷喊出一声箭字之后,他们却没有立刻朝着右侧山坡上的求立人还击,清理了壕沟里的残敌之后爬出壕沟继续往山坡上冲,不断拉开和右侧求立人的距离。
“够了。”
沈冷将背后挂着的硬弓摘下来,那是一张特制的铁胎弓,寻常壮汉连这张弓都拉不开,除了沈冷之外,其他八个人背后挂着的也是至少两石半的硬弓,身后求立人的羽箭落在不远处,那已经是求立人弓箭射成的极限,而上来的这九个人是什么力气?
沈冷在进攻之前就已经将地形观察的极为仔细,甚至每一步的落脚点都经过推敲,杜伟志以为他是鲁莽,可沈冷从军至今的每一次厮杀都不是鲁莽而为。
此时此刻的这个落脚点是沈冷早就想到了的,站在这个位置,靠右的求立人羽箭射不到,上面的敌人又被凸起的岩石遮挡,也射不到。
“让他们尝尝滋味。”
沈冷将硬弓拉开,羽箭搭在弓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