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心奉月长长吐出一口气:“宁人,很好。”
裴亭山眼睛微微眯起,手指在自己已经砍出来无数缺口的长刀上一弹,当的一声脆响,长刀依然可铮鸣。
“宁人,一直都很好。”
裴亭山嘴角一扬,长刀指向心奉月:“崽子们!”
“在!”
“还能攻否?”
“攻!”
千余名全都带伤浑身是血的刀兵整齐呐喊,那一群看起来残缺不全的人,无比的高大。
“攻!”
裴亭山一声暴喝,带着仅存的千余名刀兵再次向前冲了出去,没有人犹豫,没有人惜力,他们的样子惨烈却不狼狈,依然如虎。
“刀兵!”
裴亭山依然冲在最前边:“就是为攻而生的。”
心奉月脸色难看的要命,摆手:“杀了他们!”
随着一声令下,数不清的黑武士兵朝着刀兵冲了过去,若是此时此刻能升到高处往下看,就能看到刀兵身后那一条笔直的淌血的路,那是他们从别古城一口气杀到黑武北线大营的路。
黑武大营里至少有数千人围了过去,到处都是刀声,到处都在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