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死灵契才会很遗憾,非常的遗憾,如果这次不能和那个女人分胜负,那么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有机会了,这必将是他人生的第一大憾事。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些不对劲,那不是来自面前冰原宫的威胁,可他的背后就是剑门白骑大军,怎么可能会有人让他感觉到威胁?
那真的只是一种感觉,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是威胁在那却还没有发生什么。
“大供奉是在想什么?”
话音从死灵契背后传来,听到声音之后死灵契心里才松了口气,虽然他极为厌恶这个说话的人,厌恶到了骨子里,但最起码这个人不会对他出手。
所以死灵契转身看向背后说话的人:“你为什么会在这?”
他背后是一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单衣长衫,人本来就长的漂亮而且气质不俗,再加上这寒冷的气候下只有他一个人穿的如此少,更显与众不同。
但这不是死灵契讨厌这个人的地方,他讨厌的是这个人眉宇之间的那种阴气,明明年纪不大,却像个已经修炼了几百上千年的妖精,老妖精,他看人的眼神就让人觉得不舒服,让人错觉他下一秒就会把人血都喝的干干净净,也让人错觉他就是靠喝人血才保持年轻的。
“凑巧。”
年轻人回答了一句,然后看向冰原宫那边:“我听闻,宗主大人让我去抓的人在这。”
“什么人是你要抓的人。”
死灵契立刻问了一句。
“大供奉不知道倒也没什么,毕竟平日里剑门中的事大供奉也很少过问,都是些琐碎繁杂的小事,不值得让你操劳,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解释一下……大供奉你也知道我之前离开剑门,是因为师父让我去办一件事,这件事办的并不顺利,恰恰是因为我要抓的人来了这。”
年轻人指了指冰原宫:“师父让我把宁国大将军沈冷的妻儿带回剑门,以此来要挟沈冷,让沈冷叛离宁国,也就是那个叫沈茶颜的女人,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就在冰原宫里,而大供奉你们居然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畏首畏尾,甚至连进攻都不敢了?”
死灵契的脸色一沉:“你是在教训我?”
年轻人当然就是那个从大宁东疆匆匆逃离的仆月,他逃离是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个绝世强者对他的杀意,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