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了几天之后,做出了改变自己人生的一个决定,他借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又典当出去宅院,凑足了几千两银子在京畿道易水县修建了一座屯仓,可当时并没有人愿意把货物放在距离长安城一百多里的易水县,所以一下子几乎赔光了家产。
可是吕厚并不死心,一直撑着,然后遇到了他的贵人……长安城里的一家大商行因为运货量太大,担心货物损坏,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吕厚的屯仓,把货物放进来之后,这家商行的掌柜居然觉得这生意大有可为,于是请示商行东主,入股了吕厚的屯仓。
这位商行的东主也算是手眼通天,在他的斡旋下,朝廷将易水县定为长安城外货运屯仓地,甚至安排了各部官员在易水县办事,检查主要放在这。
有了注资,吕厚在易水县大量的修建屯仓,除了易水县之外,在安城县等地也修建了不少。
他又组建了一支规模庞大的车队,前两年都是免费给各大商行送货进长安,甚至连进出城门的检查都不需要商行的人操心,他的车队一手包办。
因为有了免费送货,长安城里很多商行裁减了自己的车队,第三年开始,吕厚的车队开始收取费用,但比起各大商行自己养车队来说还是便宜了些,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抵触。
吕家财富的扩充无比迅速,只几年就垄断了京畿道内的陆运生意,以至于各地的陆运车队大多数都已经不去长安,把货直接送到各地屯仓就走。
吕子律已经三十岁了,前二十年他的人生都算不上有多精彩,家里忽然暴富,这种人生的改变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翻天覆地。
所以人就变得飘飘然,似乎在所难免。
吕厚忙于生意的事,对他的儿子也就疏于管教,这位京畿道首富之子倒也不跋扈不欺男霸女,就是喜欢炫富。
吕子律站在二楼扶着栏杆笑道:“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出价看看,我可以最后再出,不管谁出多少我都会加价,话放在这,如果今天有人能把我压下去,我吕子律以后再也不踏足安城县地界。”
大堂里人的一阵阵骚动,有人怒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家里有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了?大家不要理他,该怎么出价怎么出价。”
“就是,暴富的嘴脸真恶心。”
“大家不要理会他,这种人就是你越把他当回事他就越觉得自己了不起。”
一个络腮胡的汉子站起来说道:“掌柜,你就不要耽搁时间了,说吧,底价多少?”
和风细雨楼的掌柜清了清嗓子说道:“底价不高,那位委托本店拍卖的客人说,底价白银一千两,加价随意,本次拍卖为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结束,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