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伊万眼前发黑了一瞬，眉头紧皱，脸上的血色也一瞬间褪了下去，变得格外苍白。

他神情有些呆愣的低下头，右边空空荡荡，手臂消失不见，鲜血从断裂处不断涌出，滴落在下方的海水之中。

防御，碎了？

伊万感到难以置信，哪怕他现在精神有些虚弱，但这种程度的攻击怎么也不可能打碎他的防御。但断裂处传来的剧痛又在提醒他，防御确确实实是没了，在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而且还有一件更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的手臂一直没有再生。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被祝福后的他哪怕受到再严重的伤也能迅速复原，这也是他曾经寻求死亡却一直死不了的根本原因。

身上的刺青还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伊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之前就已经出现了预兆，但是他一直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他的精神力也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恢复，以前也不是没有强制消耗的情况，但从来没像这段时间一样，恢复的十分缓慢。

看样子，和他身上奇怪的刺青有关，既然如此的话，那宿傩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断臂处的鲜血还在往下滴落，伊万伸出左手覆在上面，金光亮起，他面不改色都用火焰将伤口灼烧了一遍，免得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额头慢慢覆上一层薄薄的冷汗，面色惨白如纸。

忍着痛楚，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在他心底悄然冒了出来。

伤口一直没有恢复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上的祝福已经没有了？

这种猜测让伊万暗沉的眼底亮了几分，他现在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

伊万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咒灵身上。

现在没功夫和这东西继续纠缠下去了，他得找宿傩弄清楚自己身上的问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