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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身处喜庆欢闹的婚礼,却都是彼此无关紧要的人。

天空中乍起一声雷鸣,轰隆声尚未停歇,风便呜呜吹起,密集的雨点夹杂着刺骨的冰晶从天而降,将窗户打得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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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冬雨来得急,说大不大,却下得细而密。

雨丝里藏着比雨滴更细的冰晶,随风吹拂在脸上,带来针扎般尖锐的凉意。

颜初裹紧外套走出酒店大门,天太冷了,她红着眼睛,吸吸鼻子,喉头哽咽酸涩的感觉退不下去,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下午还约了李芩看电影,一周只有一张离校凭条,现在肯定不能回学校,距离两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她无处可去。

街上行人脚步匆匆,不时有没撑伞的人从她身边路过。

她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踱步,任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衣服。

心情奇怪得很,觉得委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知是自己冒昧在先,开口前就料到结果,以为可以坦然接受,可她远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从容。

不知走了多久,手脚都冻麻了,街上行人已不复先前那么多,只零零散散几个,衬得冬日街景落魄萧索。

眼睛里溅了些雨,视野模糊不清。

她不得已揉揉眼角,就近寻了个公交站,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暂时躲雨。

远处的天空很灰,堆叠的云层往下压,像要塌下来似的。

除了刚开始打了阵雷,这会儿消停下来,只风还在呜呜地吹,即便身后有公交站的广告栏遮挡,依然止不住四处漏风,吹得人面庞僵冷。

就在这时,安静的街道上响起突兀的汽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