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心慌,颜初突然抬头,直直望向苏辞的眼睛,急切地想从中得到一点念想。
“苏姐姐,你还在意她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像闷了一大口老陈醋,胸口又酸又涩。
小朋友问得太直白,女人晃了下神,没立即给出答案。
时间走过整点,财经新闻播报完毕,电台插播了两条医疗用品的广告。
颜初更酸了,酸得发苦。她埋头发呆,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门牙将嘴唇咬出一道浅浅的白痕,颜初讷讷地开口:“算了,你不要回答,等我做好心理准备,下次问你你再说。”
有点难受,眼睛像进了沙子似的刺刺地疼。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李芩应该快来了,我出去看看。”
说着,她转身要朝门外走。
病床上的女人唤住她:“小初。”
颜初停在门边,背影纤瘦,没有回头。
单薄的广告声衬得室内越发寂静,斜照的阳光在女孩儿身前拉出一道狭长的影子。
长睫垂落,遮住幽邃的瞳孔,苏辞平静地说:“我之所以会难过,是为自己曾经一厢情愿感到不值得。”
“但她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她的声音仍是低缓的,轻轻浅浅,语气平淡。
门口的女孩儿转过身,女人和她隔着短短几步的距离相望:“小初,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