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连喝三瓶,好像撑不住了,情绪彻底崩溃,趴在桌上痛哭。
祁若仪看看她,又低头看看自己桌上一排酒,苦笑了下。
她现在的状态,和这女孩儿半斤八两。
二楼一共两个人,坐了两桌,都在独自喝闷酒。
一杯接着一杯,没人来陪,也没人来劝。
不知怎么的,两桌拼成了一桌。
小姑娘坐在她对面,肿着通红一双眼,泪汪汪的,口齿不清地问她:“姐姐有什么伤心事吗?怎么也在这儿哭?”
祁若仪身心俱疲,不想说话,可她的嘴巴好像不受意识管控,擅自回答:“我失恋了。”
她的意识好像有点飘,听见自己破锣嗓子似的声音,竟然还能抽出空余嘲笑一把,真是难听。
桌对面的女孩儿闻言愣了下,然后苦着脸笑了,显得眼睛越发红肿。
她捂着眼抹了把泪,硬是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哽咽着说:“好巧哦,我也是。”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艹。
同是天涯沦落人,没说两句,忽然你敬我我敬你,又开始喝酒。
意识浑浑噩噩之际,祁若仪脑海中自行构建出今天上午在办公室内的情形。
在她那样气势汹汹地逼问之后,桌后的女人沉默许久。
她看见苏辞闭眼,深呼吸,又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