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景迟绕到了自动贩卖机的侧面,在发现它是紧紧贴着墙面放置的时,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
但这点小问题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他拿着刚给纪旬擦完血渍的手帕垫在了机器与手指接触的地方,然后用力将它向外搬了搬。
等距墙面的缝隙足够大了,便改换用脚把机器往外推,直到把它后面的空间扩展到了能够容纳两个人程度后才停下了动作。
纪旬走到了他身边,对他的举动有些不解。
直到在看到这台疑似被废弃了多年的机器上满布的红锈和浮灰时,才算是明白景迟为什么要拿东西垫着了。
他看着景迟此刻正笔直地站在那片刚被他创造出的空间里,精细地将手帕折叠了几下放回了包里,然后才抬头朝杵在不远处当下表情无比一言难尽的纪旬招了招手。
纪旬走到他身边,心里还情难自抑地暗骂一句:穷讲究。
还没等他弄清楚景迟费这么大力气到底是哪一出,只见景迟笑弯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表情竟展露出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纪旬顿觉不妙,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但到底还是没挡住景迟已经飘到嘴边的低语:“能帮我把这个挡板拆下来么,有点脏……”
几乎是同时,纪旬便开始在心里唾骂刚才那个因对方给他擦手时的温柔动作而晃神的自己。
这位少爷绝对就是单纯嫌脏罢了。
纪旬悟了,但依然认命地过去帮人家拆挡板。
打架的事人家做的不拖泥带水,那脏活累活自己主动点也无可厚非。
老旧机器的后身充斥着一股线路老化的焦味,与周遭隐隐约约的血腥气交织在一起,反正不太能令人愉悦。
纪旬俯下身子研究起了怎么打开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