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景迟大概是确定好了外面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站起身子,并主动伸出右手把纪旬拉了起来,然后借着这个举动凑到了离纪旬耳朵不远的地方,轻声说道:“你如果真的是神明,那我这样做就已经可以算是渎神了。”
“没冤枉我。”
听了这话纪旬有点恍惚,主要是没想到自己抛出去的问题还能被这么抛回来,这都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程度了,这简直是主动给杀人凶手递刀子的程度,虽然两者性质不一样。
总之,缓了片刻恢复了状态的纪旬,坚定认为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问题,怪就怪景迟这个坏东西油嘴滑舌、花言巧语,还带上了一分美色加成晃了自己的眼。
“天黑透了,走吧,去教会。”景迟又捏了两下纪旬的颈侧,这个行为实在出现的有些频繁,搞得纪旬都觉得这是个什么两人之间独特的小动作了。
他摇了摇脑袋,试图躲开“敌人”的糖衣炮弹,重新拥抱清醒、灵活的大脑。
纪旬心里因着景迟这一系列骚操作而生出了奇怪的酥痒感,但嘴上依然不能扰人。
“我要真是他们口中的神,第一个让你闭嘴,话太密。”
景迟不敢不给努力试图扳回一城的纪旬面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嗤笑出声,于是装作没看到对方仍然透着粉红的耳尖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走吧。”
教会所在的位置就在这附近,景迟从车站中的礼品店里顺来的地图是这么显示的。
“你还会用这东西啊,现在不都是电子导航了么。”纪旬没用过纸质地图,感到有些新奇。
景迟点点头:“家里安排的一些特殊课程会用到。”
纪旬瞬间了然,撇了撇嘴,心里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精英教育吧。
忽然他听到景迟说:“到了。”
这是一个全封闭式的院落,墙体大概有两米左右高,将院内的景观遮挡了大半,隐约间能看出里面造型别致的欧式建筑。
两人本以为像这般重要的地方四周应该布满了巡逻的守卫,可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却在明晃晃地告诉纪旬,他们猜错了。
别说守卫了,连半个脚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