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被吓得不轻,一大早从江对面赶过来,风尘仆仆,斗篷领子都没系紧,寒风刮得脸生疼,耳朵也红通通的。
但他似乎也顾不上风度了,看到诸葛亮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一声不吭进了屋,啪地把他按到了墙边,神情紧张得像是未过门的妻子跟隔壁老王跑了。
“你被哪个野男人睡了?”他凶巴巴地问。
诸葛亮:“……”
于是,他沉痛地告诉周瑜,是萌萌被野马睡了。
周瑜:“…………”
他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然后变成迷茫,和困惑。
“我懂,”诸葛亮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心情是很复杂的,我一开始也是这样。”
周瑜突然回过神来,坚定地打断他:“不,我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是它肚子里孩子的爹?”
诸葛亮:“……那,孩子它姥爷?”
周瑜最终还是没把萌萌带走。
他去院子里看了看。萌萌在诸葛亮家待得挺安逸的,还能和大鹅抢草吃。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留在你这儿吧。”周瑜拍了拍马脖子,替它梳理鬃毛,语气温柔下来,“这一胎要怀一年吧?等它临近生产的时候,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养一匹马的钱,我们江东不缺。”
诸葛亮微微惊奇:“咦,你还懂得帮母马接生啊?”
“我不懂,”周瑜回答得干脆利落,挑了挑眉毛朝他看过来,“难道你懂?”
他摇摇头:“没接触过。不过,到时候我可以请教一下白起,他似乎挺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