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回到草棚时,有一只白鹤在等他。
它身形修长,脖颈纤细优雅,纯白的羽毛不沾半点尘埃,头颅微微低垂,很安静地靠在稻草边,仿若遗世独立的白衣佳人。
他不由愣了一下。
这是新快递员?
诸葛亮谨慎地走上前,那白鹤迈开大长腿,朝他靠近,将一扎卷起的信送过来。
那是一张粉色的信笺。
纸张边缘上黏了几朵细碎的花瓣,难以分辨是什么品种,又浸染过梅花的汁水,带着清幽的香气。
喜欢折腾风雅情趣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诸葛亮将卷纸展开来,准备阅读内容。
出乎他的意料,里面只留了一句诗,纸上大半的篇幅都被一副简笔画占据。
木炭的痕迹,笔法略显稚嫩青涩,但劲道深刻,线条清晰流畅,没有丝毫的停顿耽搁,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嗯,看出来很努力,但是画得有些抽象。
诸葛亮对着烛光努力辨认,看出来是一座山……或者说,是山脉。云雾缭绕,白雪皑皑,胡乱涂黑的部分,大约是阴影吧。
画中央还有一个黑团子,身后是长长的一串爪印。
自画像?
这景色特征实在太少,他猜不出来是哪里,又回到了那首诗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