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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一边是数月大旱,一边是大雨洪涝,第二批被派去救灾的官员还被洪水堵在了路上,焦头烂额,生怕自己延误被拖去问斩。

他坐在咸阳城内,也觉得焦头烂额,各地汇报上来的情况一对比,简直不可理喻。

如果天上真有掌管云雨、万千气候的神仙,怎么就如此懈怠?

诸葛亮明显感觉到对方心情不佳,听他走近,随意指了指桌对面的软垫:“坐。”

“陛下,听说您有事找我。”

“没什么要紧事。”嬴政说,“只是想看一看你。”

“……”

这话他没法接,微微一噎,才道:“光看我,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

他大约能猜到嬴政在烦心什么。

按律令,延误工时,或发配偏远之地劳作十年,严重者问斩。

砍的人多了,人心惶惶,自大秦变法以来,民间早有怨言,大多被压下去了,掀不起什么风浪。而嬴政更在意的是,如何解决灾情的根源。

他手底下有不少能人志士,都颇有建树,若只是救灾,他们能出谋划策,缓解一时之急,可到底无法号令天时。

嬴政像是想起什么,漫不经心问:“你说你能求雨,能止雨么?”

听他这口吻,诸葛亮便知道他也还没相信自己,纵容自己在奉常面前指手画脚,大约只是一时兴起。他也不生气,莞尔一笑。

“我得试试才知道。”

嬴政应了一声,将奏折合起来拨到桌角去,微微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