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何时,另一桌观望关一鸣的那两人,竟已走了。
酒,已酣。
“兄台,你我一见如故,实,实是关某之幸啊!”
此时,关一鸣酒已到了七八成,不免的心情激荡,念着当前战事胶着,破敌无策,念着平日多受排挤,不受待见,念着檄文所列的那些破事,念着从小所习的那些人臣之义,忍不住地又陷入纠结里。
“唉……”
不等白衣秀士答话,他竟自又长叹一声。英雄无用武之地,他的烦恼,几人能知?
“关,关兄,何苦如斯长叹?”
白衣秀士面色绯红,似也醉眼迷离,虽是男儿,却自有一番少见的娇态,这让关一鸣的心怦然一动。
“不瞒兄台说,关某,实是,实是军中一员微不足道的将官,今日忧于战事,心中烦闷,故独自在这望江楼,借酒消愁啊!”
关一鸣此时对白衣秀士自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也不再遮掩着,将自己的心事吐露出来。
“哦,关兄,竟是如此?依小弟看,你啊,还是太迂阔了!”
哪料,白衣秀士竟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