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州城的平静,并没让桂云铮感到意外。
在详细了解了当时武陟之役后,他自然知道朝廷给怀州调来了生力军,领军者匡人杰,他在靖王府时,亦曾见过一两面。
“此人精通兵法,弓马娴熟,实不可吊以轻心。”
兵将欲行,扶骑立于怀州城外数十里处,桂云铮轻声说道。
此番进逼怀州,没想到的是,济河对岸的怀州兵竟然闻风而逃,如今,俱已躲进了怀州城里,便似那乌龟缩进了壳里一般,一时间,还真没法下手。
“王爷,此或是敌欲行坚壁清野之策吧!”
秦天赐拄着长刀,闻声说道。
二人说的,其实不是一个意思。桂云铮是知道匡人杰来了后,有所感触,而秦天赐则是因渡河太容易,又一望这怀州城外的景象,心中生疑。
“或是,或不是吧!怀州城既已到新援,按理说,不该摆出这般姿态,尚未一战,便自行丢了济河之险。”
桂云铮自然也在思索之中。
曹元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是等闲之辈,这久已闻名在外的匡人杰,当然更不是酒囊饭袋。他们现在摆出这样的防守架势,似乎怎么说都不合情理。
“王爷,此中怎么看都有蹊跷。”
随行护驾的谢老三,亦有些看不懂了。
“且先不管它了,传令下去,就地扎营,斥侯营探查当放到离敌营五里处,务得小心从事,留心敌方的探子。秦将军,你仍按常例,率一万精兵到大营前五里处扎营,不可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桂云铮一时也不再多想,欲攻先守,先得把阵脚扎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