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您怎么来了?”
徐浪一见方醉,便欲下拜行礼。
“浪儿,且勿多礼,稍歇稍歇再说。”
方醉方才一阵厮杀,也已见着疲累了,一袭白衣,已是鲜花点点,身上更有几处划伤。
“浪儿,你怎的还不撤走?”
方醉心想,之前遇到的那队伤兵,此际该到了十里开外,徐浪独力阻住追兵,实在危险之极。而且,他也看到,徐浪虽看起来还没累倒,却明显内力消耗过甚,已近强驽之末,若是敌军再冲击几波,只怕要生不测。
“义父,浪儿阻得久些,我那些兄弟也才逃得更远些,况且,你看,我麾下精骑,已伤亡十之八九,就是要逃,又怎么逃得远?”
徐浪微微摇头,一指左右众将士。
果然,将士们个个都显得疲乏之极,且都已血染征衣。唯余的数十匹马,尽系在身后,卧在地上歇息。
这些马,该是他们最后逃生的本钱。只不过,对徐浪而言,尚未到最后一刻。
“他们的轻骑,也大半为我所伤,否则,真要冲将过来,也是不易抵挡的。嘿嘿,所以浪儿能勉强抵敌。若是再多些箭矢,管教他们今夜都过不了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