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上党、并州、泽州三地的合军,在得到前锋营的回报后,亦同样地陷入踌躇之中,一时间未敢轻举妄动。尤其,那些与徐浪交手过的泽州兵,虽有雪耻之心,却在此时没了报仇之胆。
“为何不趁敌未备,冲他一冲?”
宁侯的亲卫统领夏勃,作为此次联络上党和并州的特使,不免有些疑惑。
“我等天未亮就开始赶路,到此已近五个时辰,将士们俱身心疲乏,又如何能强力冲突?”
上党校尉齐政却摇了摇头。
“齐将军说得是理,我并州将士自得侯爷密令后,便一路急奔南来,实也疲累不堪了,当此之际,安营扎寨才是正理。待将士们歇息好了,匡副帅那边的奇兵到了,收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
并州校尉冯绅同样地也不想妄动。
“小心些总是好的。”
至于泽州新任校尉刘慎,有了前车之鉴,自然更是慎重些了。
“我方疲累,敌,亦然,兵法有云,须趁其不意,攻其不备,攻敌立足未稳,实是上策呢!”
这时,匡人杰的新任亲卫统领匡飞,毕竟在匡人杰身边打磨得多,总算还有点见识。
“二位统领,听我一言,敌既有备而来,必不能等闲视之,我等想得到的,敌何尝想不到?若是攻之不下,我等岂不反受其咎了?”
齐政一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实际上,他倒也并不是胆小之辈,只不过,在方才双方前锋营的接仗中,己方明显死伤更多,故而,他需要谨慎一点,正视敌方的战力。
“这般仓促相逢,敌有何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