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醉醺醺的沈恪拿着林声送给他的八音盒躺在床上,他打开开关,看着八音盒飘雪唱歌。
明明上午还在一起,可晚上他就又开始想念林声。
要是能无时无刻在一起就好了,自己都帮着林声找到了灵感,那林声可不可以也拉自己一把?
沈恪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他一点都不坦诚,人家要怎么帮自己。
他叹气。
他承认自己最开始是为了寻求低级的欲望才跟林声见面,可有的人,见过一次就能烙在灵魂里了。
沈恪翻了个身,看着窗外。
他还是想画。
沈恪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因为醉酒有些头晕,他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但有些感觉却即将满溢。
他扶着桌子走过来,一瞬间而已,他抓住了那感觉的尾巴。
反正也交不出作品了,随便画吧。
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就画此时此刻自己最想画的。
沈恪想画林声,画林声的身体,画林声肌肤的纹路和手腕上细小的疤。
自怜自哀是没用的,他要表达。
他要把此刻对林声的想念和欲望融进他的颜料里,留在他的画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