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他也不得不去,要是幸村精市本人的拜托,他大可冷下脸直接拒绝——但现在他面前的是位女性,是幸村妈妈。无论是作为绅士的风度还是自幼的教养,都让他不能对女性说出拒绝的话来,哪怕他面对的是一张与幸村本人八分相似的脸庞也一样。
算他聪明。观月在心中叹了口气,认命的接下。一场阳谋,再单纯不过,他却没办法拒绝,真是被人吃得死死的。
去南湘南观月已经轻车熟路,他又不想在学校里多待,于是要比平时走得快很多,正赶上学生上学,他就混在他们里面。观月倒是很想抱怨为什么幸村要走得这么早,甚至有股冲动想随意拦下一个差不多大的学生替他送去。可最后他还是没办法狠下心。
没办法,要是只报复了幸村那当然再好不过,可要是连累被他牵连的无关路人那就不好了。毕竟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幸村精市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比起他来观月自认为还不算记仇。
嗯……除了当年的报复熊孩子。
走在同龄人中间,每多待一秒都是煎熬。他们的欢笑、哭泣、打闹,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完好皮肤下早已腐烂的伤口。他曾拥有过的一切,此时站在一旁冲他发出冷笑,嘲讽着。是啊,当人以为自己已经淡忘的时候,总有一些东西戳痛伤疤。
网球场的路他一样很熟,但是现在的时间幸村并不会待在球场,去那里找人只会是在做无用功……那么问题来了,幸村精市是哪个班的?
结果还是得问人啊。观月笑笑,随手拦下一个步伐匆匆的学生。对方的制服和幸村的完全一致,估计连年级都不差分毫,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礼貌地询问完幸村的班级,在被邀请同行时观月也没有拒绝,在教室门口他还是没把幸村单独叫出来,而是托给了他班里的某位同学的代交。谁让那家伙座位周伟伟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他想叫人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观月绝不承认他现在不太想见幸村,一如他不想承认这场阳谋是他主动踏入。
大概等那家伙反应过来就该上课了吧,观月在校园里游荡着,正准备出校门时却被人拦下。
门卫不认识他。
这下真是麻烦了。
“那个,他是我朋友,来找我的,等我跟他说完话能麻烦您把他放出去吗?”
是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