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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南次郎,很强很强。

开局是越前家的标配,外旋发球,果不其然被南次郎轻松打回。

南次郎站在球场上,像威严的钟塔,伫立在对面,整个半场都是攻击范围,整个半场也都是防守范围。

观月初已经很久没有面对过这样碾压的局面了。

他们学校没有教练,负责相关事宜的是他本人,校内也没有可以让他产生“我绝对敌不过”这样压力的人,就连校长级别的人物他也见过多次并交涉成功。

一时间他汗如雨下,而对面的南次郎还没有离开他一开始站的位置。

他在被遛着跑,而且没有反击的余地。

暂且不说三年内老师的能力是否增长,单从他毫不掩饰的一步未动来看,都是对他退步的不满。

其实他能明白南次郎心里想的是什么。

无非是不希望他再沉溺过去。

没错,作为老师、作为长辈,南次郎对观月打球走什么方向并不关心,他所在意的是观月还没有从过去走出来,而那些被恶人歪曲,在观月心底留下烙印的事实会限制观月的成长,在观月本来就不出众的天赋上再添一把枷锁。

他的弟子是个好孩子,理应获得更大的成就,在更大的舞台上一展抱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众人身后,用保护姿态拒绝再向前一步。

“3:0。”龙崎教练没有宣布是谁领先,观赛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场比赛只会有一个结果。

“阿初,刚刚那一球,你明明想到了怎么回击,为什么犹豫?”南次郎双手抱胸,看着观月从地上爬起来。

观月缓缓站起,拍拍裤腿和身上沾着土的地方。刚才那个球太低,他只能通过降低自身高度来接球,但还是没有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