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不可抑制地变缓,从这一侧,跑到那一侧,用时足足慢了一秒有余,而这一秒,就是观月取胜的关键。
观月还远远没有到极限,最起码他还有余力做一些别的事情——
他用吊球,控制着对手不停在球场上奔走,前场球就打到后场,左半边球场接过那下一个就是右半场,即使越智月光看出了他的目的也无法逃离这种奔跑。
是什么时候…?
球场也好,对手也好,是什么时候化为空洞?
周围的万千事物,纷纷扰扰,都是虚无。
他在这里待了多久?手和脚是怎么自己动起来的?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脚,一个在挥动球拍,一个在……
——他在被迫奔跑。
他无法自控。
那之前他又在做什么?那个球,还有那个球……熟悉的不熟悉的,他能接到的,不能接到的,混合为一体,被强硬塞入了他的脑袋。
他还,是他吗?
谁、是越智月光?
越智月光……是他?
越智月光忽然发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伸出手,也只能被拽入更深的地底,他只能不停奔跑、继续奔跑,向上攀爬,直至——
“前辈已经醒过来了吧?”
他忽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