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纵容他了。”吉尔伽美什说道,凡尔纳哼唧一声, 委委屈屈地将大头搁在前爪上。
远坂冬没说话,这种梦境他只要看着就好了,恩奇都要说什么会自己说。
但这次什么都没有,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和恩奇都共情。
就好像……就好像这具身体之中根本不是恩奇都,而是他自己。
“你怎么了?”吉尔伽美什等了一会儿不见回话,低头看向神色莫辨的挚友,忽然恶劣地笑了一下,“昨天没睡好吗?”
忽然,一段记忆像是潮水一般冲刷进脑海,又快又急,其中快乐的片段足以让大脑中的多巴胺上升到无法控制的水准,远坂冬感到耳朵烫的惊人,他一瞬间感同身受地低头,掩饰脸上的表情。
这个细节被吉尔伽美什发现,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己的宝库中囊括了天地间所有财宝。
那股青草汁的味道又充盈在鼻端,远坂冬恍惚之间脑海中闪过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相处的所有片段,像观看临死之前的走马灯。
这种记忆被抽离的感觉只维持了一瞬,但这一瞬十分漫长,远坂冬冷汗津津,急喘一声惊醒,他猛地坐起看向身边,小吉尔好好睡在哪里,呼吸平稳。
他走到窗前坐下,倒了一杯凉水。
刚刚那个梦不对劲。
他已经习惯睡觉时能看到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相处的记忆了,全是恩奇都视角的吉尔伽美什,但没有一次像刚才那样,真实的离谱。
那一瞬间他好像穿越到了乌鲁克,成为恩奇都。
他不得不正视起原本忽略的细节,过于相像的发色,能和动物沟通的小技能。
远坂冬到盥洗室洗了把脸,镜子里的面容和前世年少时候的自己毫无区别,可是……
我真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