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御魂等阶的丹药和装备他还能够理解的话，那么使用结晶交换，就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了。

于灵贺出售结晶，交换御魂等阶宝物还勉强说得过去，或许他是为了宗门长辈交换也未必可知。但是，结晶换结晶，又是怎么回事？

于灵贺轻咳一声，道：“前辈，您可以用杂念低品质的结晶来换，有多少我收多少，来者不拒。”

“什么？”张博渉霍然抬头，那双眼眸中闪动着骇人的精芒。

衡玥宁也是美目闪烁，看着于灵贺一言不发。

这短短的一句话，所透露的信息之大，就连他们都觉得心动神摇，哪怕是早有猜测的衡玥宁亦是无法再镇定自若了。

“你，莫非你能够……”张博渉一字一顿的道。

于灵贺微微摇头，道：“不是我，而是家师。”

张博渉心中一凛，小心地问道：“令师是……”

于灵贺站直了身躯，神情严肃，哪怕是在天拂仙的面前，他也从未表现如此的毕恭毕敬。

“家师……天拂仙！”

“天拂仙！”张博渉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点儿的热气了。一想到自己适才脑海中冒出来的那一个念头，他更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年轻人竟然用如此古怪的交易之法，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能够提纯精神力结晶。

张博渉虽然对他们极为忌惮，但是当利益达到了这等地步之时，他依旧是心生歹念了。可是，天拂仙的存在却像是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让他感到了透骨心凉。

哪怕他的胆子再大，也是万万不敢再起丝毫异心了。

衡玥宁垂下了目光，心中却是暗道。师父何时有过如此神通了，师兄这是在信口开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