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苏格并不清楚叶棠与温斯顿侯爵是在围绕着什么事发生争论。
但苏格很清楚自己都在西莱特利斯修道院里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学到了什么。
“修女说过是药是毒是看使用的人如何使用,我想谎言也是一样的”
“不是所有的谎言都是错的,是看说谎的人想做什么、做到了什么才能决定这个谎言是好的还是坏的”
“坏的人用坏的谎言做坏事,好的人用好的谎言做善事。我们不能因为有人撒谎做了坏事就认定好人不可以撒谎否则这不就只是让好人没法做好事,却管不住坏人去做坏事了吗”
小孩子的语言还有些贫瘠,不过温斯顿侯爵已经听懂了苏格试图表达的意思。
他很难想象面前这个瘦瘦小小、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能够有这样清晰的逻辑。他一度怀疑苏格是叶棠事前就安排好来对他演戏的孩子。
可是眼前的孩子,她的眼神太坚定了。那不是一个背台词的孩子能够拥有的眼神。
“主教,这孩子是”
叶棠没有回答温斯顿侯爵。她只是挡在苏格的面前,让温斯顿侯爵无法记下苏格的模样。
让贵族留下鲜明的记忆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没人可以确定这个贵族不会惦记上一个聪明的孩子,日后用什么手段把孩子笼络到自己身边,甚至是令其强行还俗。
“原来如此。”
发现自己不被叶棠信任的温斯顿侯爵微微失笑,他不再去探寻苏格的身份。
“看来这孩子是深受主教的熏陶。那么我可以这么理解吗,主教你对甘木果的态度即使如此是药是毒是看使用的人如何使用。”
叶棠微笑“这不仅仅是我对甘木果的态度。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侯爵。”
已经冷静下来的侯爵确实明白了叶棠的意思。
对于这位主教来说,贵族、身份还有地位都是可以是毒,也可以是药。
一切全看个人选择该如何利用。
“您能对我坦白这些,是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温斯顿侯爵不在叶棠的邀请名单里,看到温斯顿侯爵这个所有资料上都没有记载的生面孔时,叶棠着实困惑了一下。
不过到了现在,叶棠确实已经想到了温斯顿侯爵的“用法”。
“既然侯爵已经想到了今天的事和甘木果有关,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侯爵,我需要您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