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强附会。
人们总是喜欢给自己不理解的事物赋予强烈的象征意趣,类似一种能普天同庆的乐趣。
他曾经和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们简单解释过,这个称号,没有任何意义。纯粹只是他生母在被吃饱撑着没事做非得去监狱做母婴慈善的慰问者们问烦了以后蹦到嘴边的一个单词。
也不排除她当时可能只是在凝视窗外光秃泛黄的草皮。
用光秃形容草皮细想是不精确的。但是零星的几根草黏在地表上,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它秃。
就像光滑可鉴的脑门会让人赞叹一声酷,但是稀疏的头发或者暴露的假发,是让人发笑的秃。什么事都是越遮掩,越让人发笑。
洛厄斯现在就在凝视着窗外的秃草皮。他的摇篮是漆白漆的长方形无盖笼子。他两腿伸在栏杆缝隙里,手抓着栏杆,不让自己的骨头软下去。
笼子半米距离的窗户外还有一层栅栏,是用衣服拧住也无法扭曲的合金材料。至于为什么要特别这么说,因为他看到有人尝试过这样越狱。
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对了,他一直以为婴儿嘛,出生就能看清、听清并记得事物很正常(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很显然,他从不在正常范围内。
挂在外面的腿哆嗦了一下,他尿了。生理情况真的是很多余地符合着常识。
知道柔嫩的屁股被湿潮的纺布闷着有多痛苦吗?他必须让那些专门为监狱采购的人员,在尿失禁的情况下,切身体会一下。
希望在自己拉便便之前有人来帮他换一下。毕竟,实在不该指望一个婴儿能够自己换尿不湿。
你说哭?
不。这里,哭是吸引不到任何人的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