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厄斯话不多。罗杰斯意识到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回到楼下,罗杰斯一点一点问出了他们进屋后发生的事,沉默了半晌,随后苦笑了一下,“他倒是清醒也耐心。”
洛厄斯闻言更不开心了,“你觉得他说得对?”
罗杰斯没说话,答案都写在脸上了。洛厄斯把抱枕一扔,进了浴室。
洛厄斯心里打了个结,睡着都皱着眉毛。
罗杰斯在他睡着后从道奇里飘了出来,看着他的睡脸,手浮在蹙起的眉间,终究按不到实物。
他缩回手,在床边蹲下。
有的时候,甘于现状,不过是因为无力改变。与其两个人难受,不如就一个人承受。
随着洛厄斯年岁越长,他的脸就越来越像自己唯一记得的人。
他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是和自己一样的装扮。那人的镰刀大的出奇,它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镰刀的主人,苍白,纤瘦,五官在那张瘦的过分的脸上,哪样都显得很大。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那个人,就剩一双眼睛了。
明明是索命的姿态,但是那人却在亲吻自己。虔诚的姿态模糊了所有冰冷,仅剩让人心脏剧烈跳动的迷幻。
说不定自己会以这样的姿态留在厄斯身边是什么神明自有安排。
他久久地看着洛厄斯的睡颜。倾身,半空中顿了顿,落在额上的吻换了方向,本不该存在的吻毫无痕迹地覆上了另外一双唇。
如果自己不曾存在是不是就不需要逼迫自己埋葬一切,假装无事地微笑看他一步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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