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烈锦:“我恨。再来一圈!”
于是,继续重新洗牌,开始下一盘。赵师妹看着连烈锦垂头丧气的样子,想了半天,还是打出了七条,“观邪师姐,七条。”
连烈锦眼里焕发出了光彩,嘴里叫着:“我终于胡了。”
就在连烈锦修长的手要够到麻将牌时,高璟奚抢先她一步,拿走了七条,淡淡道:“地胡,承让了。”
这一夜,有些长,雅室里一直传来连烈锦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来一盘。”
天还未亮时,几人终于决定散场。熬了一个通宵,高璟奚和连烈锦,其中一人容光焕发,另一人愁眉苦脸,走路东倒西歪,活像灵魂出窍一般。
夜雪中,连烈锦刚从雀字门帘钻出去,就开始耍赖,几乎全身巴在高璟奚身上走路,嘴里叽里呱啦说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高璟奚必须补偿她。
“可是,你才说过生死有命,麻将靠运。为什么是我补偿你?”高璟奚撑着青纸伞,艰难地把这个比自己,高出快一头的人,罩在伞下。
“我不管,殿下,那些地瓜干都是我派人去高山炎热之地,采回来的。我亲自削皮、晒干。”连烈锦就这么一路絮絮叨叨,粘着高璟奚回到了青瓦小院的卧房里。“而且,你昨天让我那什么什么,就该给我,再多加点钱。”
“哪个什么啊?我和你什么时候,有那种交易了?”高璟奚承受了一路连烈锦的体重压榨,终于左脚踩右脚,不负众望地带着身上的粘皮糖,摔在了床上。
“殿下,你要的挺多,怎么临了头,就开始不认账。”连烈锦皱着眉,心里总觉得她自己亏得慌,怎么昨天就答应七公主,什么都给她呢。
看着高璟奚小声嘀咕了两句:“上次喝那么多酒都不醉,怎么这回一坛子就开始胡言乱语。”
趁着天色还暗,两人也顾不得梳洗,困倦乏力至极,说着说着话,就将对方的外袍解开,往床下乱丢。
没两下,她们扯上铺盖就滚作一团,被被子包成了粽子,一齐睡着,谁成想,刚睡着一个多时辰。小院里,就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就被人敲响。
“观邪,我听小萝卜说你回来了。”
连烈锦迷迷糊糊被吵醒,抬了两下眼皮,没成功,把被子往头上一拉,嘟囔道:“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