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这前三律，虽说限制颇多，但是也并不失为一门培养忠心死士的功法，至少在比葵花辟邪要好上一些。但是第四律的存在，让黑天书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邪术。

“有无四律”第四律，有往有来。说的是如果父母是劫主，儿女便是劫主；父母是劫奴，儿女便是劫奴。这一条大大的违背了“祸不及妻儿”的江湖普世道德，因此在发现了这条规律之后，西城的炼奴热潮戛然而止，八部统一禁奴。

说着说着，水千幻突然有些疑惑。原著中，“地母”温黛的丈夫仙太奴就是她的劫奴，说是温黛小时候好奇，炼着玩的。这么说来在那时候，西城应该还没有禁奴。那么此时的温黛也不到双十之龄，现在的西城开始禁奴了吗？

搞不清楚啊，不过想想以后的沈舟虚，身为天部之主，身边堂堂正正地摆着六个劫奴，还传出了“听几尝微不忘生，玄瞳鬼鼻无量足”的名号，也没见其他几部有什么动作，可见对于真正的权力阶层来说，禁奴也就那么回事。

因此自认是未来权力阶层的水千幻也没什么压力，他这么详细地给姚寒江讲解黑天书的事情，简直可以说是明示：我想把你炼成劫奴。不过那又如何呢？类比一下温黛就知道了，没有任何后患。

不过受到明示的姚寒江可就有点难受了。

我只是想投靠你混个前程，结果竟然想让我世世代代都做你的人？！

姚寒江脸色有点发白，这是被吓得。

水千幻注意到姚寒江好久没有吭声了。转头瞥了他一眼，不带任何其他意思，就是想看看他在干嘛，为什么不应声了。

但是在姚寒江看来，这一眼冷酷决绝，煞气四溢，这是在逼迫他立刻做出决定啊！他脑补出了水千幻高坐在云端，如仙似神，伸手按向他的头顶天灵，手掌一寸寸压下，他急的满头大汗，却又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