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锦拿着伞起身走出车厢,反手关门的瞬间,轻飘飘地答了一句:
“不可以。”
骆深随着车门关紧的碰撞声一愣,被这直白的拒绝挫伤了感情,他叹着气把下巴搁在方向盘上,委屈像一只没有啃到骨头的小狗。
翁丹阳已经在医院大门口等待半个多小时了,见了淡锦,急匆匆说:“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去病房里帮她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抓紧带她下来。保姆车在停车场里,把她带去保姆车。”
“好。”
“一定要在半个小时内下来,周围还有记者,不能停留太久,不然就麻烦了。”
“嗯。”
简单交流后,淡锦循着上次来的记忆找到住院部。今天天气非常冷,墨镜片儿上都凝了一层雾,淡锦摘下眼镜,确认了一下病房号,推门进去。
原本住在这里的轻伤病人走了大半,上次见到的那个老婆婆也不在了,只有七号床和三号床上躺着人。淡锦走近了去,看见了正在挂水的冉初秋。
冉初秋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她沉默地看着吊瓶里所剩不多的药水,目光随着滴管里的液体坠落而出神。
一滴,两滴,慢慢地坠落。
就像那天从天花板上掉下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