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黑色直发将她清瘦的肩背包裹起来,白衬衫上沾着零星的血渍和酒痕,腕子上的翡翠玉镯滑到了靠近手肘的位置,愈发显得她纤细单薄。
淡锦匆匆赶到病房区时,便看见了这幅景象。
她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抱着自己安静地小憩,像雪天蜷缩在汽车引擎盖上的小猫。
就在那一瞬间,她就想要她了。就像要东西吃,要马骑,要一张软和的床睡觉那样平平常常、不可理喻。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初秋。
淡锦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初秋身边,抚了一下她的肩头,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须臾,初秋沉闷的声音传来:“淡锦?”
“是我。”淡锦低低应着。
“对不起……我又叫你名字了,”初秋哑着嗓子,笑着说,“姐。”
淡锦从没想到,听到初秋叫她“姐”,会比听到她叫“淡锦”更令她难过。
“初秋,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不约束你了。”
初秋却摇了摇头,继续笑,“不,我也觉得不该那样没大没小了,现在这样挺好。”
“初秋……”淡锦握在初秋肩头的手忍不住越来越紧。
“你回锦江,是为了雪儿姐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