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也勉力坐了起来,口称父亲。
李慎面色寡淡,并不理会玉夫人,而是看向躺在床上的李淳。
“你是不是与南疆通消息了?”
李淳脸色一白,低声道:“父亲,我……没有。”
“你没有?”
李慎冷笑连连:“南疆都已经派人进京来杀李信了,你要是没有给他们通消息,他们是如何知道,杀了那个李复的不是羽林卫,而是李信?”
李淳咬了咬牙:“父亲,儿子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也有可能是那些南疆刺客有一两个逃出了京城也说不定。”
这位小侯爷硬着头皮说道:“您要是因为那个……那个李信,就要迁怒儿子,儿子无话可说,只要您开心,儿子现在就去给李信磕头认错!”
“无缘无故”被打断了腿,李淳心里自然也有些不痛快,此时他以为父亲是因为李信迁怒自己,心中更不舒服,父子两个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李慎被气的脸色发青,他狠狠一拳砸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
“你懂个屁!”
“南疆李氏的身份何等敏感,我每次跟他们沟通,都是通过带在身边的一个随从,而你呢?”
平南侯李慎冷笑道:“你也就只能用一用你娘的那些郑姓家人,这些人被人一查就能查出跟脚,你是嫌我们李家被人抓住的把柄还不够多?”
李家固然有自己的根基,不怎么怕普通的风浪,但是尽管如此,李慎这个人为人谨慎,还是不愿意给人抓到把柄,尤其是这种联络“反贼”的把柄。
这件事如果坐实了,李家就要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李淳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