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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帝的圣旨,一句话就可以揭过去。

南疆余孽作乱,军情紧急,本侯爷急着赶路,没时间等一个不通马术的少年人。

只这一句话,李信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

当下,王默一马当先在前面带队,其余三个人护在李信的左右还有后方,四个人把李信围在中间,朝着西南方向奋起直追。

这一追,就是一整天。

到了太阳落山,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王默才在一个驿站面前停了下来,他去看了看驿站门口留下来的标记,回头对李信抱拳道:“李校尉,李侯爷他们今晚上应该是住在了这家驿站,咱们也进去把。”

李信勉强点了点头,从大黑马上跳了下来。

跑了一整天,这匹大黑马仍旧精神奕奕,但是李信却有些萎靡不振,任谁刚刚学会骑马就狂奔一整天,都会受不了的。

他刚刚跳下大黑马,就觉得两腿发软,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

这是骑马磨的。

常年骑马的人,大腿上都会磨出一层茧子,但是李信显然没有,他骑了一整天,大腿上的皮已经被磨破了。

大个子王默,伸手扶住了李信,不至于让这个少年校尉跌倒在地上。

李信苦笑了一声:“给羽林卫丢脸了,王大哥莫要见笑。”

王默低着头,轻声道:“李侯爷这一个白天,最少走了二百里路,这么远的距离,一个常年骑马的人都有可能吃不住,李校尉这个样子,再正常不过了。”

二百里路,大概是普通马匹载人的体力极限,如果想跑的更远一些,就要换马才能够完成。

刚才下马的时候,除了李信的那匹大黑马游刃有余之外,王默等人的马匹都在不住的喷白气,再跑下去,就会伤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