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儿,你要到哪里去?”
李淳停下脚步,对着迈步走过来的玉夫人作揖道:“娘亲。”
玉夫人面色严肃。
“你父亲在京的时候,说了不许你离开候府,临走之前,更是百般嘱咐我,万不能再让你出府惹祸,现在他才离开京城多久,你就要悖逆父母,做不孝之子了么?”
李淳紧咬牙关。
“孩儿不敢!”
知子莫若母,见李淳这个样子,玉夫人就知道李淳心中不服,这位平南侯府的主母叹了口气,拉着李淳的衣袖,把他拉到了一旁的静室里坐了下来,然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声音平静:“看起来,你心里有气。”
李淳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母亲……那个野种他,回来了!”
玉夫人面色不变:“你父亲已经公开表明,不会再认他,既然这样,他这辈子也就是个农户出身的贱籍,永远也上不得台面,就算侥幸入朝为官,也只会是一个小吏而已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你还把他放在心里做什么?”
李淳咬牙切齿地说道:“母亲,这个野种,是以朝廷监军使的身份从南疆安然回来的!”
“父亲居然不杀他!”
“父亲居然不杀他!”
李淳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南疆是咱们李家命门之中的命门,那个野种奉了陛下的旨意,去南疆窥探我李家命门,父亲居然没有杀了他!”
站在李淳角度上,李信这会儿无论如何也是该死了的。
南疆的确是李家的命门,容不得任何人插手进去。
在此之前,朝廷别说派监军使去南疆了,就算是朝廷派去南疆的一些地方官,不明不白死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那儿只可能是李家一家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