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发生的事,你也知道,现在陛下要杀一个人。”
高槐缓缓弯腰。
“什么人,何时死?”
……
平南侯府。
李延被送回平南侯府之后,便被下人们带到一边涂好了伤药,等到浑身上下都涂的差不多之后,玉夫人才提着裙子走了进来,坐在李延的床边,眼睛有些发红。
“辛苦二叔了。”
李延躺在床上,也有点动弹不得的味道,不过他这都是皮外伤,最多一两个月就可以大好,比承德天子那种伤势,要差的远了。
李延半躺在床上,每动弹一下浑身上下都不知道多少伤口在疼,把这位军伍出身的军汉疼得龇牙咧嘴,只移动了一个小动作,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他咧嘴一笑:“这个姬家的老三,虽然有些鲁直,但是还是个有担当的,要是他们家的老四在理这个案子,多半便不会打我。”
玉夫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李延眯了眯眼睛,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嫂夫人,承德天子活不久了。”
“大兄让我回京城来,就是代他把这团乱麻一样的关系理正,如今小弟总算没有辜负大兄厚望,一股脑替他挣到了二三十年的光阴。”
玉夫人笑了笑:“有二叔这种主心骨在,自然万事都好,要是妾身一个人,还真做不成事情。”
说到这里,玉夫人语气低沉了下来:“昨天刑部来要人,我们府上所有人都不堪一用,致二叔受了皮肉之苦,妾身在这里,与二叔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