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李信还没有私下里见过这位李家的二爷。
唯一一次见面,还是两个人对簿金殿。
这个下人领着李信,在平南侯府的后院七走八拐,终于在一处院落门口停了下来,然后他弯着身子,恭声道:“二爷,李公子到了。”
里面传来了李延的声音。
“请他进来。”
下人推开房门,一身黑衣的李信双手拢在袖子里,踱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李延,穿着一身宽大的素色衣裳,半躺在一把躺椅上,像是一个常年瘫痪的残疾人。
事实上,当时三皇子虽然下手极重,但是李延也没有伤到筋骨,至多一两个月,他就可以正常做任何事情,两三个月时间,身上的伤就可以大好了。
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李信和这位平南侯府的二老爷两个人。
李信双手不便动作,仍旧拢在衣袖里,对这位兵部侍郎微微点头:“李侍郎唤卑职来有什么事情么?”
李延面无表情。
“现在你开心了?”
李信皱了皱眉头:“卑职听不懂李侍郎在说什么。”
李延面色冷漠。
“你身为大兄血脉,反倒勾联外人,从去年年底进京以来,大半年时间屡屡针对我平南侯府,到现在,平南侯府被你逼得不得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连我大兄的嫡子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一点怨怼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