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李慎,我大晋的江山社稷就乱了?”
七皇子叩首垂泪:“父皇……”
“有话说话,不要像那些婆姨一样,动不动就抹眼泪。”
七皇子哽咽道:“父皇若决意与平南侯府翻脸,当初就不会把李延放出刑部大牢,父皇仁明睿智,做出的决定自然不会错,孩儿愚钝,只能随父皇心意做事。”
“你愚钝?”
承德天子呵呵笑了笑:“你一点也不愚钝,留在京城的四个皇子里,数你和老四最是聪慧,但是老四他被这个帝位蒙住了眼,便不如你看的通透。”
天子在陈矩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吃力的走了两步之后,又咳嗽了几声。
“我大晋此时国力,已经胜过蜀郡不知凡几,此时与李家翻脸,只要让叶家或者种家派人主事,我大晋有胜无败,朕现在就可以诛杀平南侯府上下,尽起大军攻打南疆,但是朕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天子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这样聪明,猜一猜朕为何要忍下这一次?”
七皇子额头满是大汗,低头道:“儿臣愚钝,猜不出来……”
“朕刚才说了,你一点也不愚钝。”
天子尝试性的走了几步之后,觉得肋下疼痛,便在陈矩的搀扶下重新坐回了龙榻上,缓缓吐了一口气:“你当然猜出来了,你只是不敢说而已。”
天子话说到这里,跪在地上的七皇子已经泣不成声。
他哭的情真意切。
他十六岁之前也是住在皇宫里头,承德天子一首把他抚养长大,到如今老爹就要死了,只要不是畜牲,哭的都不会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