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李信就指着栅栏里的弟兄们说道:“那北山围场的事,就关他们的事了?”
“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给我把这栅栏拆了!”
这两个羽林郎眼珠子转了转,正要动手拆除栅栏,李信突然反应过来,劈手抓住这两人的衣袖,冷声道:“不用你们拆了,立刻滚出我右营的营房!”
这个栅栏,就是羽林卫左营虐待右营的证据,要好好的保存在这里,免得左营这帮人矢口否认。
这两人有些怯懦的看了李信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结伴走远了。
李信狠狠一脚,踢开栅栏上简陋的门,走了进去。
栅栏里这些人,都是他从京城带到北地,一起在小陈集厮杀过得手足兄弟,眼下这些人全部都瘦了一圈,有几个站都站不稳了,李信强忍住怒火,闷声道:“兄弟们,是我对你们不住。”
“我以为你们在这里,左营右营都是一家人,不会出什么事情,谁想到那些畜牲!”
“兄弟们放心,李信必然给你们讨一个说法!”
沐英也在这群当中,此时这位来自南疆的汉子也瘦了不少,他上前拉着李信的手,苦笑道:“李兄弟,说法不说法的,我也不需要,我现在就想吃一顿肉。”
这一个月里,不是米糠就是窝头,可把这个将门世家出身的汉子给憋坏了。
要知道,将门子弟为了养力气,熬身子,从小到大基本上是肉食不断的,沐英虽然家道中落了一些,但是基本也是顿顿有肉,这一个月里,可苦坏了他。
相比起来,其他的羽林郎都是羽林孤儿出身,家境多半不好,反倒好受一些。
老校尉王钟也一脸菜色,老人家闷哼了一声,开口道:“肉不肉的不甚要紧,须得给老夫弄些好酒来,老夫一个月没有饮酒了!”
王钟平日里,基本无酒不欢,一个月不崩饮酒,也把他给憋坏了。
李信一一应下,咬牙道:“诸位兄弟稍待,我去寻侯敬德去,今日他不给一个说法,我便去陛下面前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