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微笑点头:“是用金陵春制成的祝融酒,老公爷喝过就知道厉害了。”
老人家闻言有些意动,刚想喝两口尝尝,突然抬头看向李信,摇头道:“罢了,喝酒误事,你小子现在跟魏王穿一条裤子,这个时候来见老夫,多半不会有什么好心思,说吧,什么事?”
李信看了老人家一眼,咳嗽了一声:“晚辈坐下说?”
叶晟没好气地说道:“就站着,看在这两坛酒的份上,老夫只听你说两句话,说完就滚蛋。”
李信低下头思索了一会,最终开口道:“陛下大行不远了。”
然后他顿了顿,又说出第二句话。
“羽林卫左郎将侯敬德已经倒向了魏王府。”
第一句话,在京城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基本上只要是住在永乐坊的人家,多少都知道一些承德天子的身体状况。
但是第二句话,却让叶晟脸色骤变。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李信抬头静静的看着叶晟,这位前半生战功赫赫的陈国公脸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之后,他才狠狠拍了拍桌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裹挟我叶家做事,老子现在就可以把叶璘逐出家门!”
李信呵呵一笑:“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如何洗得脱?”
老头子冷冷一笑:“莫非新帝要动我叶家不成?”
李信摇头道:“新帝若不是魏王殿下,初登基的时候自然不会为难叶家,但是心中难免会有芥蒂,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叶晟怒声道:“老子就去见陛下,要么把叶璘调出羽林卫,要么把你们两个乱臣贼子调出羽林卫!”
李信自顾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向这位陈国公。
“叶公爷,您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个时候应该可以想的明白,若是晚辈有意裹挟叶家,不应该是这个时候来见您,而是应该在动手的前夕再来见您。”
“那个时候,不管叶家肯与不肯,都只能跳到魏王府这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