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早上父亲与自己说的一句话。
“太子多半不会是太子了,这场局,咱们叶家本来可以冷眼旁观,不必下场,但是那个年轻人说得对,再这样下去,叶家到了叶茂那里就要慢慢衰亡了。”
叶璘抬头看了一眼李信,良久之后才缓缓吐了口气:“你们……要造反?”
李信被叶璘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去把自己班房的房门关了起来,回头对着叶璘苦笑道:“中郎将,你胆子也太大了,这种话哪里是能说出口的?”
叶璘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只是说一说,你们两个货已经要准备做了!”
李信微笑道:“我提前与老公爷说通了这一个关节,叶家随时可以脱身出去,只要老公爷动手杀了中郎将,叶家自然可以继续袖手旁观。”
叶璘勃然大怒。
“凭什么我就要白白去死?”
李信白了叶璘一眼。
这家伙估计不知道,这个提议是他老爹叶晟提出来的。
李信笑了笑:“即便中郎将不死,这个时候只要主动脱离羽林卫,以后也多半不会受到太大牵连,但是老公爷并没有这么做,三天过去了,中郎将依旧是中郎将。”
叶璘低头叹了口气:“所以,今天早上老爹看到了这份贴在永乐坊的文书,才终于下了决心。”
说着,叶璘感叹了一声:“说来奇怪,我也是从永乐坊里走出来的,沿路怎么就没有看到这个东西?”
李信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会儿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太子殿下又不是个死人,他肯定会派人清理这些东西的。
“中郎将,你一直想着出京北上为将,这一次便是你的机缘,也是叶家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