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我说你没脑子。”
侯敬德脸色通红,低声道:“李兄弟,这样就过分了吧?”
“你别说好,好好听着。”
李信低声道:“等朝廷的任命下来,你我同为禁军的将军的时候,你私下里便到处去说,就说他李信一个黄毛孺子,乳牙都还没有褪干净,半点军功也没有,若不是能说会道,巧言令色,又有清河长公主的关系,和陛下是个亲戚,何德何能与我同列!”
“当初在羽林卫的时候,便看着他不顺眼,不曾想陛下被他蒙蔽成这个样子,连禁军这种大任也交给这么一个毛孩子!”
“十八岁的禁军将军,这不是胡闹吗?”
李信说出这几句话的语气都很平淡。
但是侯敬德却听得脸色涨红,他连连摇头:“这如何使得,当初羽林卫的兄弟们谁不知道,是李兄弟你带着我们一起发迹,这个时候我老侯要是在背后说这种混账话,让羽林卫的老兄弟们如何看我?”
李信缓缓把嘴里的糕点吃完,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在人后说完这句话,你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跑不掉了,侯大哥你说是不说?”
侯敬德没有多做犹豫,老老实实的点头。
“我说。”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不愧是将门子弟,干脆。”
侯敬德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老哥哥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李信,又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道。
“我老爹下个月办寿,本来他老人家一直想见一见李兄弟,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李信眯了眯眼睛,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