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所有有可能威胁到他地位,或者说有能力威胁到他地位的人,都变成了罪过。
靖安侯与沐青碰了一杯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与沐叔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李信放下酒杯,自嘲一笑。
“当今的太康天子即位之后,不止一次的公开说我是新朝第一功臣,正因为如此,我常常睡不好觉。”
“当初太康天子是如何即位的,想来沐叔也听沐兄说过了。”
当今的天子,是宫变夺位的!
不管有没有先帝的诏书,天子得位不正已经是事实,正因为如此,李慎之流才有可能在西南,借着废太子的名头,弄出这么大的声势。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这是一个天大的污点。”
“不管是我,还是当初一起做事的人,心里都难免惴惴,而且我现在也不是自己一个人。”
“我不是圣人,所以我也会为自己谋算。”
靖安侯爷默默的给自己到了杯酒,然后又给沐青倒满。
“这支义军,朝廷那边只知道会相帮朝廷,并不知道我可以节制。”
“因此,这支南蜀遗民组成的义军,就是将来靖安侯府与沐家在朝廷的底牌,也是我们安安稳稳生存下去的依仗。”
李信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