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是没有看到那个李兴的嘴脸,太解气了。”
靖安侯爷面带微笑,开口道:“那个李兴,交权之后难为你了?”
“谈不上难为。”
沐英摇了摇头,开口道:“就是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卑职做事的时候,他就会到沐家来跟我老爹多嘴两句,让人有些生厌。”
“不过老爹买他的账,卑职却不怎么搭理他,这段时间他已经老实了不少,尤其是绵竹破城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李兴他就更没有什么威胁了。”
“终究是个祸害。”
靖安侯爷微微皱眉,开口道:“沐兄如果不方便下手,我可以帮沐兄动手,除掉这个祸害。”
李信现在,表面上是大晋朝堂的红人,但是朝堂上的他就像无根浮萍,没有根基,他真正的根基在西南,在汉州这五万人,任何威胁到汉州军的人,都是李信的死敌。
李信不介意用任何手段弄死这个人。
沐英感觉到了李信浓重的杀气,他连忙摆手,摇头道:“侯爷,李兴再怎么说,也是闵王殿下唯一的血嗣,西南十万户南蜀遗民都还在,如果他这个唯一的血嗣没了,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沐家,到时候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
李信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那汉州的事,沐兄看着处理就好,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个李兴也不是死不得,我们完全可以弄出来一个假的南蜀大殿下。”
沐英连连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侯爷放心,汉州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如果碰到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一定会告知侯爷。”
靖安侯拍了拍沐英的肩膀,开口笑道:“沐兄不用这么紧张,你我还是从前羽林卫里那对难兄难弟,兄弟情分比什么都重要。”
当初在他们两个在羽林卫里的时候,李信是一个处境危险的无名庶子,沐英是一个远赴京城的反贼,两个人在那个环境里结识,然后一路走到今天。
坦白来说,李信是的确把沐英当成生死兄弟的,不然汉州这种事关身家性命的事情,他也不会放心的交到沐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