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心里的怨气该有多重啊。”
李朔垂泪道:“兄长,平南侯府已经用人命抵了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信一把捉住李朔的前襟,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李淳那个蠢物是我杀的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很想杀他,但是很可惜,他不是死在我手里。”
“西南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你还天真的以为是我一个人在推动这个事情?”
“三年前,我还是京城里一个快要冻死的庶民,我有多大本事,只用三年就把平南侯府推到了这个绝境上?”
靖安侯爷随手把李朔丢在一边,沉声道:“我告诉你,事情到现在,是平南侯李知节当年种下的因,才有了今日的果,至于我,你可以理解为是导火索。”
说到这里,李信自嘲一笑:“差点忘了,你可能听不懂什么叫做导火索。”
“总而言之,事情到如今这个局面,的确是我一手推动的不假,但是我也拉不回来,你明白么?”
“况且,我也不想把它拉回来。”
“自始至终,我只想跟李慎一个人算账,但是他站在平南侯府这座大房子上面,站的太高了,我碰不到他。”
李信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我先要把这栋房子给拆了。”
“我一个人肯定是办不到的。”
“好在还有另一家人也想拆这座房子,他们想了三十多年,所以我加入了他们,顺便拆了这座房子的第一块瓦。”
“于是这座房子便开始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