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干脆没有官做,回家种田去了。
前者因为一句“去你娘的”,烟消云散。
后者大约是因为跟那十七个老卒喝了顿酒之后,也想开了。
叶晟的身子是从从太康七年的秋天开始出毛病的,一直到现在,大半年时间过去,他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是事实上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痛苦。
此时如秦元化所说,这位叶国公是自己想走。
人间无憾事,不妨洒脱些。
靖安侯爷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了叶晟的床边,然后蹲了下来。
“叶师,您下午还应承了弟子,要给平儿抓周来着,您一辈子的名声,总不能到了得一个言而无信。”
躺在床上的叶晟,眼睛依旧闭着,只是干瘪的嘴唇动了动。
李信附耳过去,依稀听见了一个字眼。
“水……”
李信回头低喝。
“快拿水!”
众人慌忙弄了一碗热水,李信亲自喂叶老头喝下,喝下这碗热水之后,老人家原本有些发青的脸色竟然红润起来,就连眼睛也睁开了。
他看着李信,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叶家家将里,也有永州人,我下午找他们问过了。”
老头子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