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的是,你有没有在西南见到李信,他在做什么?”
谢敬跪在地上,深深低头。
“回陛下,臣见到李侯爷了。”
“臣从锦城回来的时候,听闻李侯爷也在锦城,便去见了李侯爷一面。”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心里想到了谢皇后昨天说的话,于是便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李侯爷当时是在一个园子里,园子的门口有七八个汉州军在看守,李侯爷一个人在园子里,没有见到汉州军的沐英。”
天子皱眉道:“他在做什么?”
“在……”
“在喝茶。”
谢敬缓缓开口:“李侯爷还请臣喝了一杯茶,与臣说他在西南还有些事情要办,会耽误一段时间。”
谢敬这番话,可以说是句句属实,但是同样一件事情,用不同的语境说出来,结果就大不一样,谢敬这么说,可以说是在替李信说话了。
天子闷哼了一声。
“是啊,他在西南的确有事情要办。”
他随手把手边的一份奏书丢到了谢敬身前,冷声道:“李信的奏书,已经先你一步回了京城,他在奏书里说,西南那边生了变故,他需要一段时间处理。”
谢敬小心翼翼接过这封奏书,打开简单看了一遍。
奏书里的内容很简单,西南的汉州军已经明确同意投降大晋,只是原先平南军残部阴魂不散,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在西南频繁活动,李信需要在西南待上一段时间,将平南军残部彻底平息之后,再动身回京。
这个说法有理有据,毕竟平南军这几个月在西南的确活动频繁,朝廷这边也早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